我想醒过来,可是心里还是想看看南宁会背着我再做些什么,便佯装沉睡,时不时动动眼皮。
出乎意料,她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的呆着,伤口因为时间关系,结成了疤。
是一道不短的疤,暴露在白皙的皮肤上。
我忽然觉得挺对不起她。
南宁,是公认的校花,只怕这疤痕会毁了她。
不知不觉我从床上坐了起来,垂下眼眸。
“楠楠?”南宁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或许她也不确定此时的我到底是清醒的还是犯病的。
我“恩”了一声,想要下床。7๕788xiaoshuo
她按住我,有些犯难。
我执意如此,刚刚ธ转好的心情又阴云满布。
从来没有谁可以改变我所决定的事情,就算至好的朋友也不可以。
“南宁,你做的事情,伤了很多人了,我只求你还我自由。”说这话的时候,我居然还能那么镇定,比听到奥巴马要和乔布斯ั结婚还要镇定。
肩上的力量小了许多,她一脸受伤的站在原地,消瘦的面孔棱角分明。
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现在,我倒是像一个ฐ坏人,而她南宁充当着无辜的好人。
我心里又不平衡了。
难怪萧思说,亦楠你真是骄傲中的王者。
是啊,我受不了一丝讽刺,一丝伤害。
默默的离开,正意味这种骄傲偏执的情绪,被隐藏了多年后,再一次萌。
花开半夏,岁月静好。
这满世长安风光,繁华落寞。
我曾经问默默,如果我死了你会怎么办?
姐姐,死是什么?她自言自语,哦,死是不是离开呀?那ว么姐姐你要带我一起走!
我一愣,无奈的捏捏她的脸,待满城花开,待这一世长安满繁华,我就带你一起走。
那不过是玩笑,最后却成了真。
我想她是懂的,死。
三月春天,默默走了。
“南宁,是我害了默默吧。”我站在门口,余光扫着背后的人儿,最终叹了口气。
南宁抬起头,我看到,她的眼睛通红。
你哭,又有何用,默默回不来了。我说得那ว么云淡风轻,胸腔却很痛。
她突然冲过来,抓着我的裙摆,默不作声。
南宁啊南宁,我真的不知道该对你说些什么,我爱你,也恨你,又爱又恨,我再没有怪你为什么เ杀了默默,你还想让我怎样,你还要让我怎样?
1996年3月5日,我离开了长安,去到了上海ร。
临走前,我和萧思通了视频。
亦楠你真的要走么?萧思不是一个稳重的女孩子,她活泼开朗,有一种和默默似曾相识的感觉,所以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与她做朋友。
如今,她带给我一种非常凝重的感觉。
我点了点头。
南宁知道么?
是啊,南宁,南宁,南宁,我没有告诉南宁。
我摇了摇头。
亦楠你他妈给我说话。到底生了什么。我早就知道萧思一定受不了这样的气氛。
默默死了。
我毅然决然的关掉窗口,然后点击开始,关掉电å脑。
一系列动作有条不紊。
只是出去三个ฐ月,行李带的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