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这个世界有妖吗？”阿蔻幽幽开口，并不期待洪辰能有所回答。
成居安示意杜十方把他放下。她定定地看着洪辰的眼睛，确定洪辰没有说谎。“你帮我告诉成思危一声，没有什么能ม耐就乖乖待在家里，不要出去丢人现眼！”说完。转走走进四号棺材铺。“我救你，仅只一次。”
高飞把手中的烟蒂扔掉，解开衣服扣子。“你去和丁杰喝两杯。我完事了，咱们就走。”
成居安拍拍手，从四号棺材铺里陆续走出几个衣着统一，行动较为ฦ僵硬的人。几个人抬桌子的抬桌子，搬椅子的搬椅子，忙忙呼呼的一会儿就在棺材铺门前支起了桌子。成居安率先走到เ桌子前坐下。“不用客气，你也过来坐。”
“我也想去我该去的地方，可是我等了那么多年，我怎么会甘心。他们不死，我怎么可能ม会心甘情愿的走？”
“阿蔻，我不是你舅舅。”洪辰无奈地再一次纠正阿蔻的叫法。
洪辰身心疲惫，瘫软在地。成思危拍拍洪辰肩头。“你说得对，我姐有杜十方，而我什么เ都没有。”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口，就算没有杜十方成居安也还有成思危。
老池点着烟，眯眼吞吐眼圈，颇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看到洪辰和成思危相继走进法医室，大手一挥，很慷慨地说：“随便坐，爱坐哪里坐哪里。”
杜十方嘴角动了动，终究没有说出话。“少爷，好自为之ใ。”
雨心抬眼还未来得及看清男人的脸，便坠入黑暗中。
雨心“咯咯”笑着，笑声有些尖利，洪辰皱眉，别过头望向雨心不知道她笑些什么。雨心笑着笑着，眼泪从眼眶里喷涌而出，大滴大滴地打在洪辰手上。“我杀了他。我那ว么เ爱他，但是他在我手里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阿蔻，我没有时间跟你胡闹，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洪辰后退，伸手挡住要往他怀里扑的女孩子。一个ฐ头有两个ฐ大。“你怎么还没回家？在这里做什么？”
小狐狸趁着洪辰发呆的间隙，身子一扭，从被洪辰顺ิ坏的房门跑出去。在路过洪辰脚边时，还挑衅地撒了泡尿示ิ威。
坐到半夜的洪辰觉得有些饿了，站起朝网吧外那灯火通明的路边烧烤店走去。坐下，点了一堆吃食。这路边摊的生意很好，大概ฐ是老板总是一副笑脸迎人外加手艺不错的缘故。洪辰大口嚼着烧烤串一边观察周围的客人。这是他在刑警队养成的习惯，一道人多的地方就不由得精神高度集中ณ。左边那两ä小青年应该是对情侣，两人紧紧靠在一起，你喂我，我喂你，吃的很是腻乎ๆ。右边那人应该是个跟他一样的单身汉，一样的不修边幅和落魄。前边那群人，呃，洪辰突地站起，把他右边那汉子吓了一跳。他大步向前，把坐在这男ç人堆中ณ的女孩揪了起来。如果他没看错，之前有个男人脏兮兮的手正按女孩尚未完全发育的胸上。女孩长得很青涩，一双大眼怯怯望着坐在她周遭的男人们，满脸等待被解救的神情。
洪辰一直站在事发现场，等待着最后的救援工作结束。直到熊熊燃烧的大火熄灭，消防工作人员才得以再次进入现场。进到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小饭店里，小饭店里弥漫着浓浓的肉香。在看清肉香味来自什么地方后所有人都吐了。安歌被放置于炉上的大汤锅里，活活被煮ุ熟。在场的所有人员第一次觉得，原来肉香是那么刺鼻，那么เ地令人恶心作呕。
……
洪辰白了他一眼。“这样的情趣可真别致。”
打开家门，换掉鞋子，洪辰把自己重重丢进柔软的沙发里。抬起手，愣愣看着双手发呆。大概ฐ他是早晨出门时没看日历吧，所以才会触到เ霉头。闭上眼，眼前出现的是叶旭空洞无焦距的眼睛，耳边响起的是叶旭ຓ一声高过一声的童音。“爸爸，心，没有了。”
“他……不会是个小傻子吧？”林静伸出手在也许眼前晃了几晃。叶旭眼睛瞪得大大的，没有焦距。
风从窗户里吹来，带着几丝夜雨的凉，卓延从卫生间出来，青烟的视频已经成了白茫茫一片，跳动着蜇人的雪花点。
成居安的眼牢牢地盯在洪辰身上。她伸手拽过成思危，把成思危拽到เ身后。“你是谁？”
“姐，他是我同事，橙子，洪辰！”
“十方，带少爷走。”
杜十方仿佛幽灵一般出现，他伸手，微微躬身。“少爷，请！”
成思危纵然有万般不愿意，也不敢忤逆成居安，他一步三回头看向洪辰，脸上的表情很是悲惨。他朝洪辰做着嘴型，无声的求救。“你一定要把我救出去。”
等成思危和杜十方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成居安再次转向洪辰。“说吧，你是谁，来这儿做什么？”
“洪辰，男ç，28岁，目前就职于交警队第二中ณ队。”
成居安伸出食指，轻轻摇了摇。“我问的不是这个。而是，你现在是谁？”
洪辰受不了成居安看他的眼神，忙上下检查，自己是不是哪儿不妥、
成居安一只手指点上洪辰光洁的额头，嘴里吐着不找边际的话语。“你已๐经死了，你不知道吗？”
“开什么玩笑！”
成居安摇头。“我从不开玩笑。”
“你知道青烟吗？”洪辰话锋一转，不想纠结在他死没死的话题上。他一直坚信，他要是死了，怎么可能会有人看得见他。
“那只九尾狐狸吗？”成居安轻笑。“你可不是她的对手。”
“你知道怎么才能找到她吗？”
“代价！”成居安的脸上依旧fqxs挂着浅浅的笑容。“向棺材铺打听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
“先赊账行不行？”除了一张工资卡，洪辰身上着实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
“赊账？”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成居安“咯咯”笑了起来。“用你的心来付账好不好？”
洪辰下意识往后退一步。“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