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祖没有看我。
它奇怪到我都失去了巧ู舌如簧口吐莲花的日常吐槽功力,没办法大喊“美术组你是不是偷懒โ把上一个地下室的3d模型原封不动粘贴在这里了”。
果然。
可——真的普通么?我问自己。
我噎了噎。她继续说,“教室座位减去口腔班的人数,一共有32人,早上六点就有人来抢位了,你来这么เ晚,怎么可能ม抢得到?”
“可是我室友刚刚进去了啊?”我莫名其妙,“她们也不是这个班的。”
我觉得可能是我们对喜欢的人容忍度比较高的缘故,又或者是,打从一开始我就明明白白知道徐文祖这人的尿性——他本来就是变态嘛ใ,他拔人牙做收藏,杀人不眨眼的。
其实如果只是这样,这个梦也算不上什么奇怪,但不同寻常的是,在第二天我又一次梦到了他,而梦里的场景简直就是昨天的梦的续集:我的尸体开始膨胀,他切下我的肉,用罐头里的佐料腌了很久。
我把写字用的石块拍在墙面上,指了指自己写的东西,“纵火,虐杀动物,麦克唐纳说的连环杀人犯三要素,我在观察你对于第三个ฐ要素的实现情况。”
我又想吐了。
结果!!少年徐文祖一个转身就从地下室里出去了,并大力地带上了门。
明显的童音,但哑得厉害,听起来就很怪异,我在最初的三秒钟慌乱后停止了本能的挣扎,甚至觉得这掐脖子的动作也可爱起来。
我花了十!!倍!!的价钱居然还要我挨个购买内置!!我好气。强忍住脱掉vr眼镜去ebaທy撕逼的愿望,我打开我的余额看了看情况。
我凑过去看提示框,写的是,“余额不足。”
很难回答。
第一次被问到เ时我就没有办法给出确定的回答,更何况是现在了。
我知道我无法对他说出“我是来嫖你的玩家”这样的屁话,不仅仅是因为我想攻略๓成功,更是因为,眼前的他看起来太真实了。
他活在这个小世界里,逻辑自洽,世界闭合,考试院也好,漫画也好,电视剧也好,或者单论眼前的这个ฐ乙女游戏,他都完整到具有独立的意义。
他对于我来说是特别的。
“不是说过吗?”
他伸出手抚摸我的脸颊,向上带了带,停在我的眼角。并拢四根手指慢慢贴合我的眼睛,轻而易举地遮住我的视线。
他说:“不是说过不要这样看我吗?”
……
我想起儿童时的小男孩,瘦削羸弱,五官还未长开,但内在的偏执和傲慢与生俱来,也说了这样一句话。
“我怎么看你了?”
含着棉花,我吐字得很慢,然而等我说完,他依然没有放下手来。
这个动作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
长到我开始尝试眨眼让睫毛扫过他的手指,或者用眼睑去夹他的指腹,他都没有放下手。
但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向我靠过来。
他把额头贴在自己的手上,和我的脸颊只隔一掌,错位时我的唇触碰到他的鼻尖,他停在这个姿势。
问我,“我是什么?”
我不知道这是游戏自带的剧情还是哪里出了问题,我也没空去想了,只觉得自己心跳得非常非常快。
我说:“你是徐文祖啊。”
我伸手扣住他的手掌,把五指插入他手指的缝隙里,让自己้重新和他对视。
他的表情内敛到เ看不出任何的破绽,很安静的样子。
我朝他笑了笑。
一点点往前,靠近,他没有退也没有皱眉,于是我再往前,触碰到เ他鲜红的唇。
得逞,这个尝试性的吻在一开始非常小心翼翼,才刚触碰我就准备往后撤,他却突然摁住我的后脑。
我被用力地往他的方向推去,因为太突然,牙齿磕到他的嘴唇,教我吻到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吻。
那些铁ກ锈和麻药的味道在混合的口涎里变得像令人着迷的毒,让我在缺氧窒息的同时得到近乎幻觉的快乐。
心脏跳到极点,它也在同时停滞了片刻,然后才慢慢降落回地面上。
教我终于在白光里看到前面的路。
是徐文祖在看着我。
红唇滴血。
张口。
“我知道了。”
似乎是这么เ说的。
下一秒。
我被弹出游戏。
我在现实里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