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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爱情 九

一个晚上过去了,还是没有等到他的电话,高涨的情绪慢慢降温了。

就在我跟他碰面的第二天,就在我埋头工ื作的时候,有人敲了敲我的桌子,我抬头看了一下,天!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在我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他专门看我来了!我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事实,我开心得一时说不上话来,四目交投,仿佛千言万语都在这一刻融化,静止了!我好久才说出话来:“你怎么เ来了?”说罢,我马上醒觉自己的失态——热烫的面庞,明知故问的开场白,羞死人了!“来看你嘛!”他的回答让我的脸຀更烫更红了!周遭的同事看到这一幕,都冲着笑话我们了,我们都感到เ很不好意思,我在故意忙着手头上的工ื作,而他,则ท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他走了以后,调皮的同事两个两ä个一对地轮流重演着刚才的一幕,而且添油加醋地把每一个细节夸张化,乐不可支的我没有回避同事们的取笑,只是觉得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来得太短暂,好像做梦一样,如果是做梦的话,我真不希望醒过来呢!

也许是巧合,公司总部办公室的人刚好都不在,我白走一趟了。

甫坐下,我的上司刚好有份文件拿给经理签,他见我坐在那ว里,我们交换了一个眼色,他仿佛已经意料é到我已经作了决定,在那个场合,说什么都不合适,他签完了文件就出去了。

又一个不眠夜!脑里不断ษ地重复着他为我解决难题时那ว轻快感觉!无疑从一开始的好感,反反复复到เ现在,我对这件事的处理还是拿不准。上次的见面,我没有把握好机会正面地表现自己,或者,大家对大家的看法都已经改变。而且,我跟他的年龄有一段距离,这样相处会不会有问题呢?嗯,是应该给点机会让自己对他多些了解的,通过相处,应该会对大家的认识真实点……我不断ษ说服自己跟他一起出去玩,但同时又考虑到我对他的朋友素不相识,跟他也说不上熟络,女孩子这样出去玩好像不是太好……就这样,我几乎ๆ到เ天光才慢慢合上眼……

很快,他又重新约会我了,我硬把朋友拉上,这个朋友是我众多朋友当中最健谈的,有她在,不怕会闷场。他约我到公司旁้边的一个专门喝茶的地方,叫“清茗居”,我从来不知道原来现在真的有专门喝茶的地方,而且还在公司旁边,在公司工作了好几个月,我居然懵然不知。那是一个很有雅调的地方,古筝音乐带出的中式音律,让我又回想起从前拉小提琴的日຅子,恐怕现在拉不出两ä个音就跑调了。等了一会儿,他来了。带着一副“阿伯”眼镜,跟之ใ前的形象有一定距离。一身的酒气,手里夹着一枝点燃着的香烟。迟到、饮酒、吸烟,本能ม的反感,抗拒,无形中已๐经令我马上对他重新า有了保留แ的余地,不过一切还没有定论,既ຂ然来了,就顺其自然吧!他点了一壶名叫“虞美人”的茶,问我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嘻嘻๵,如果连这个都不知道的话,真枉我跟人家说我是读中文系的吧,而且李煜的词以凄美见称,邓丽君就曾经有一张大碟是宋词配音乐,很优美的。我假装没信心。他拍了拍西装的口袋,说他那里有三张香江动物园的票,要是我能ม背得出的话,我们就可以三个一起去玩了。哈哈,莫说是三张票,再多也能拿下来的。毫无຀疑问,我把那词一字不漏地背了出来。我的朋友在旁推波助澜:“不要随便挑战我们的何大小姐,她还有很多能耐,怕你输不起啊!”随后,我们的话题是旅游。他说他刚ธ了5ooo元,可以请我们去海南。我自然是没有答应,一来是我的事业责任心比较重,想到เ工作上的紧ู密安排,我想不到会有什么休假的空隙;二来是受宠若惊,才刚相识,怎么เ会接收这样的邀请。不管他是说笑的还是认真的。不过我倒是谈起我自己挺向往九๡寨沟,据说十月份是九๡寨风景最优美的季节。他说前段时间看到เ曾荫权写的一诗,写得很美,是写他四月份游九寨的美景,别有一种风情。于是又相约我到了那ว个时候一起游九寨。我不致可否。言谈中ณ察觉他确实有点读文科的“痕迹”,于是便请教他进公司的第一份年终总结该怎么写,他打趣地说每年都要写几篇,不仅仅他自己那篇,还有老板那篇也要他包办,于是他又相约我一起研究一起写……嗯,这着实是一件挺浪漫的事,不过浪漫的对象是不是他,现在还言之尚早。及后他又谈起他的初恋,那是生在他大学毕业的时候,大伙到一个地方去玩,他跟一个女同学谈话不知不觉谈通宵,末了大家都笑他们是一对,他也不介意,于是就在一起了。毕业以后大家分开在不同地方生活,初时他还经常开摩托车去找她,后来慢慢就淡了。现在那ว个ฐ女的已经结婚,而且前段时间过来番禺的时候都有找他一起吃饭,相处还算可以的…………他谈了很多关于他的事,他的生活,他的理想……我只是一味地听着、听着,并没有回应太多,大概是初ม次见面,也๣大概是我不善言词吧,反而他跟我的朋友的话比较多。我坐在那ว里觉得浑身不甚自在的,仿佛自己是个旁้人,在看着他们两个说话。他被同事急caLL走了,走之前买单:12o元!我不禁吃了一惊!就喝那么一壶茶就12o元!在我当时的消费观看来,真是不能理解的奢侈!他走了,我跟朋友继续留在那ว里聊。没多久ื他又给电话问要不要送我们走,我们有自己的交通工具,拒绝了。在他身上,我觉得有很多东西是很值得我去学习的。不过,更强烈的感觉竟然是——我竟然有点醉了!哈哈,喝茶也能醉,这确实是一件几得意的经历。朦胧中给他了条信息,告诉他我喝茶喝醉了,于是便昏睡过去,连他打过我的手机都不知道。

同事的行为对于我来讲,无疑是雪中送炭,令我好生感激。同时我也不禁反问我自己,要是他真的在外地,我是不是该原谅他呢?他那ว冷淡的态度和我另外一个普通同事急我所急的态度所形成的强烈对比,我还需要继续为他找借口吗?

事后他也有找过我,也有简单地为这件事向我道歉,但我似乎ๆ对此感觉很淡薄,我仿佛为ฦ自己裹上好多层的保护膜,实在不想自己再陷入不必要的幻想和希冀当中了。他又逐一试探着我最近跟什么เ人来往,问我怎么转换了工ื作环境还经常跟以前的同事玩在一起,公司里面是不是有其他人在对我展开追求……我只能用“一塌糊涂ิ”来形容我们这一次的对话。

我又为自己้找了一份家教的兼职,忙、累,也许会令我的生活和思想都变得简单点。一段时间下来,我仿佛还是觉得目前的时间表安排强度不够,于是又答应爸妈早上5点起床,跟他们一早ຉ到大夫山做运动。我要尽可能地充塞自己้的时间,不要去接那ว无谓的电话,不要去想那无谓的人!

这种生活慢慢让我感到力不从心,吃不消了。有时候我会问自己,我这是怎么了?为ฦ什么เ要把自己搞成这样?累的时候总是很希望停一停,歇一歇,甚至放弃,但是我知道我不能给个缺口放任自己,就是在这样反反复复的斗争中度过了一段很不知所谓的日຅子。

公司又和合作单位搞了个篮球比赛,上司叫我去做啦啦队,我以我要做家教为由拒绝了,因为一提到เ“篮球”,我知道,肯定他会去,实在不想再给机会自己去碰触这个人了。但怎料上司软的吃了闭门羹,就对我来硬的,他居然一定要我出席,理由á是我跟那个ฐ合作单位的人接触比较多,有“中间人”在,气氛会好一些。我只好答应下来。

去到球场,那ว个合作单位的人远远就跟我打招呼来了,大概是他们跟我们公司的人不熟,看见熟人就像看到救星一样,拉着我开玩笑。他们的举动吸引了他的注意,他也停下联系,冲着我笑笑,不过看着我被一堆男孩子围着,就没有走过来了。比赛开始了,他的表现很出众,几乎是入球最多的一个,状态、表现都数他最好,连我这个完全不懂看球,对看球从来没有兴趣的都情不自禁为他喝彩。我记得他跟我说过,要是他女朋友到场助威,他会表现得很好,很投入……如果真是我的到场而对他产生这样的化学作用的话……这个念头在我脑海一闪而过马上又被我否定了,我不断ษ给自己强调不要再往那ว方面想了,他打得好的原因大概是因为ฦ他最近练习๤多了,或者遇上什么事让他觉得开心,反正不会是因为我!

比赛结束了,大伙一起去吃饭,一路上,我都故意疏远他,吃饭也没有和我们公司的一围,而是跑到合作单位那里去。这天晚上我表现得很热衷,在我们公司和合作单位的男性朋友之间左ุ右逢缘,仿佛我是当晚的主角一样,但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很不好受。

之后,大伙还一起去了酒吧,舞厅,只是由始至终,我和他始终保持着距离,零交谈,零接触。

光怪6离的舞池,震耳欲聋的音乐,加上酒精的作用,真有一种令人眩晕的感觉!我站在舞池旁้边,看着那些人在跳舞,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旁边,问我:“怎么不下去跳?”“我不会啊!你怎么不去?”“我好累,而且我不喜欢这样的地方,我不喜欢跳舞。”没多久ื,只见他已经跳进舞池,向我伸出了手,示意我也落去跳,“去吧!去吧!”我本能地怂恿我自己,我把手交给他了,他把我拉进舞池,这是我们第一次牵手,那感觉是很奇妙的,很混乱的,大概ฐ是缘自本能的矜持,我不敢直面他,混乱ກ中就和他失散了,我四处找寻他的身影,始终没有找到,心里不禁沉了一下。这个时候我感觉到เ有人紧贴着我的背后带着我跳贴身舞,我知道那人绝对不是他,但我并没有本能ม地抗拒,反而是沉醉在其中,我感觉自己้已经失去自我了……离开的时候,我再也没有寻找他的身影了,我不能再给自己้机会放任下去了。带着一身的酒气,回到เ家,大概已经是深夜两三点了。

小睡了两三个钟,便被铃声吵醒,又是去晨运的时间了。我找了个借口托词没去,想想自小家教那么เ严,他们要是从我身上看到เ我产生了这样的变化,会有什么想法?会有什么说法?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想着想着,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了。

回到公司,只见同事纷纷在讨论,一看见我,便围着我开玩笑,说是昨天晚上办事处的同事向他们打听我的情况,说是有追求我的意思,我苦笑了一下,默默地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