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一早醒来,脑แ中就充斥ม着各种想和学姊说的话语以及动作:道歉丶撒娇丶拥抱丶重修旧好……各式各样的关键字,在我脑海ร中窜流着。
星期一的中午,我仍没有去琴房。
午餐的时候,妈妈敲了敲门丶径自将门开启,并将放置了餐点的小托盘轻轻摆在我房门口的地上。
不断纠结,换来一整天的不得安宁。脑中太多太多想法了,每分每秒侵蚀着我的脑海ร。
把手机关机,我离开书桌,开启房门,到客厅和奶奶丶爸爸,以及妈妈分别ี道了晚安後,便回到房内。
不过,平时只擦薄薄一层护唇膏的学姊,今天却化了妆。
他伸手抓了一颗五香乖乖丶送进嘴里後,更靠近了我一些,侧头望向我的笔记本,道:我可以借一支笔吗?
不晓得何时开始,这两个曾经被父母,甚至被长辈们提及的优点,在我没注意到的某个时间点起,开始成为了一项过度的执着。
虽然平日只有放学後有时间去找他,而傍晚偏偏是他最为忙碌的时段;但是,只要他一有空闲,还是会特地为我准备一杯苹果汁和几片饼乾。
在大家彼此客套有礼的同时,也是互相了解的时期。
这两位,便是当时我和何书语说完我没有朋友以後,马上想到เ的对象,顿时对她们感到愧疚。但那时候太尴尬了,以至於我实在无法再改口说明。
林子亮,妳干嘛ใ跑!她的话语虽然是责备,但语调里头却充满了心疼。
小时候,家人可能会答应我一些事情,比方,星期六,全家人去游乐园玩之类的。
我将双手绕到颈部,准备将围裙的结拆解。其实我不太喜爱围裙ำ的布料触感。脖子上的结,也无时无刻搔痒着我。虽然这些天我已经习惯不去想这个事实,也学会忽视那种材质所带来的不舒服,但只要没有在忙碌时,还是会想到เ。
你好,老板先生,我从背包中翻出装有毛巾的羊皮纸袋:谢谢你的毛巾。我洗好丶晾乾了。还给你。
无论如何,对於现在淋了一身湿的我而言,这是再好不过的避雨去处。
我缓缓点头。学姊的观察力真的入微。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他对我的看法。我本来就很不会判断他人与我之间的距离,常常对方只要一对我温柔丶对我友善,我就会相信对方也如同我喜爱他或她一样地喜欢我。可是,我以往的经验又老是提醒着我,事情通常不会如此顺遂。而且,我停顿了一下,对於要再度指责自己,感到烦闷,但,我明白学姊不会取笑我的:而且,我觉得自己好自私……怎麽可以把自己的情感强加於他人——
话音未落,学姊插了话:那个,亮亮,妳记不记得妳刚ธ刚跟我说了甚麽?
甚麽?我一脸疑惑。
妳说,妳觉得我很勇敢,愿意把我对妳的感情告诉妳。记得吗?
嗯。我知道学姊的意思了。
妳对自己太严苛了,亮亮。感情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控制的。如果,妳真的觉得自己还喜欢那个ฐ老板,那,还是试着去和他说开吧!学姊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有时候,妳应该要像对待朋友和家人一样地对待自己。
可是……
他不是也有试着找过妳吗?代表他并不是不在乎的。或许,他也有想告诉妳的话吧!如果妳还喜欢他的话,也试着去找他吧!
好,谢谢学姊。我丶我这次一定要把我内心的话告诉何书语!
学姊露出某种满意的笑容,又戳了戳我的脸颊๐。出於习惯。
放学後,我带着满腔的欢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