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痛的申吟一声,都这时候她还能想些有的没的,唉!
“你也要争气,侍奉皇上定要尽心尽力,小心谨慎,切莫惹皇上忧心生气。与各宫姐妹相处不可争风吃醋,坏了后宫祥和——不过你也别太过紧ู张慎重,本宫对你很是放心。”
钱贵妃见她微眯眸回味无穷的模样,笑着对碧茜说道:“碧茜,你将剩下的包好了,等会儿送到仪元殿去。”
云弄欢一副终于放心的模样,“臣妾当时也是太着急了,很怕付妹妹是因着清若那丫头的冲撞才病了的。又听闻皇上他……疼爱付妹妹,担心皇上怪罪臣妾对下管教不严。臣妾初ม来乍到,心中总是很怕的。”
这样的男人,即便面若冷霜,也叫人倾心不已。更何况,他还是这天朝的主人,掌握着生杀予夺的至高权力,他一句话,便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这个应有尽有的男人,是她的夫君。
听得付婕妤如此说,她唇畔的笑容更深了,更亲热的捉紧了付婕妤的手,扭头唤清若与明夕:“将东西搬过来。”
嗯,预祝自己凯旋而归!
好不容易回到仪元殿,云弄欢整个人跟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但一路走来,却毫不失态,如此强韧的心性令清南又敬又畏。让明夕领着清若去清理伤口,她也由清南扶着进了内殿,挥退了所有人,她才毫无形象的瘫软在软椅上。
很多年后,清若还记得那只冰凉的手紧握着自己手臂的感觉,很冷,可是心很暖。
此时暗牢空无一人。清若抹着眼泪领ๆ着云弄欢一路向前走去。后头是一个极大极空旷的院子。院子里是一群布衣荆钗的忙的脚๐不沾地的女子,或趴在冰凉的池边拼命浆洗,或踮着脚尖晾晒浆洗好的衣物,或整理浸染在红红绿绿的染缸中的布料……人人脸色灰白,面无表情。
云弄欢仔细打量跪伏在面前的眼熟的小宫女,想了半天终于想起她的名字:“明夕,起来说话吧。清若她出什么เ事了?”
然不过一瞬,她的目光却又是先前的温柔莹然,仿佛方才那丝冷厉,真的只是自己眼花。
云弄欢明白,他这是不打算听她的拒绝了。她心里笑,其实她本意就是如此,拒绝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他转移了话题,是不想她为难——他一直是体贴的孩子。
今日的墨子渊,再不复宴会那晚那般从容潇洒,他的眼下甚至带着明显的淤青,如星双眸也尽是血丝,冲她极和善的一笑,疲色颓色却是掩也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