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有在这个城市，才会拥有如此不同的两ä张面孔。我到底是哪张面孔呢？我自己也弄不清楚。陈光明呢？吴限呢？赵睿呢？他们又都是怎样的面孔呢？还有，几年后、几十年后，他们和我又都是怎样的面孔呢？我不敢这么想下去。
还好啊。
他笑了：到底是学文学的，一切都像个故事。
我们都有点难过，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过了一会儿，赵睿说：不过，他走的时候，还是说想把骨灰送回上海。不是这个原因，我想我这辈子，也不会愿意再回来了。说真的，以前我总不能原谅他，觉得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了，他为什么还要走。但现在，我明白了，这个世界上真的会有一块土地是你无法面对的，也真的会有一个地方是你终身不想涉足的。
他熟练的将烙蜗牛送入口中，用餐巾轻轻抹了抹嘴，眼睛里都是不屑。
赵睿在这样的环境里出生了。
喂了好几声，电å话那ว头的声音才终于出现：你好，我是赵睿。
与其让他生得痛苦，莫若他死得平静。
不断地出去，不断地进来。
我说：你别想了。我知道，一个人说我想想背后的意思。从来没有一个人想想以后，会做出和原始想法截然不同的决定的。想想不过是个托词，缓缓时间，别太突兀了。咱们这么熟，这套就免了吧。你就直接告诉我，行吗？
尽管我漫无目的地看着每个周围的人，却没有遭遇一个相逢的目光。
我说：还行？心太黑了吧。唉，你也不问问，他们赞不赞助作家呢？这种好事情，也该分享分享吧。
再说了，吴限在我耳边说得那句“你的体型真美”终于点醒了我，每个ฐ人都有潜在的审美标准，体型一说该是因为那ว个教跳舞的女人吧。他是在乎的、喜欢的，不然不会脱口而出对一个女人的赞美，不是聪明、不是漂亮、而是体型。
我说：那叫以彼之ใ道、还施彼身，姑苏慕容家的绝学。还打必还手、骂必还口呢。
我摇了摇头：开玩笑，看样子，我得减肥了。
那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