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她又以一种很奇怪的姿态趴在地上,用耳朵贴近地面好一会儿,才撑起身,脸上是松了口气的表情,对宁远行打趣说道:“我还以为你的手下有多忠心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闭嘴!”
她愣愣地看着一动不动的马,好一会儿才惊叫道:“不是吧,这里的马到底有多柔弱?”
“啪!”剑掉在地上,洛延川ษ从后紧紧环住挽歌,将额头抵在她的脑后,轻声问道:“你是在生我的气吗?所以才会不认我,是不是?”
“这首曲子是臣梦中的一名男子所奏,臣觉得悦耳,梦醒后就把曲子记下来了,没想到เ公主也和臣做了同样的梦,缘分,真是缘分啊。”
可现在挽歌却全无睡意。她眼睛盯着书,但眼神中却无神,也不知道又神游到哪去了。
挽歌抓住披风,却依旧觉得冷得刺骨,寒至心底。
“如是甚好。”说着,他自个儿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宫人连忙为他奉茶。
顿了顿,宁远行又说道:“今天平宁去见她,有没有被发现什么?”
皇位顺位第二继承人?挽歌直接愣住了。
大概ฐ是觉得她的话新鲜吧,宁远行坐到挽歌身旁,挑眉道:“那就请公主把你悟到的东西说来听听吧。”
“哦?”宁远行双眼微眯,轻抚被挽歌打红的手背的动作一顿,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啊?”
“都起来吧。”
情急之ใ下,她想起自己้发烧,爱荷总是拿着湿帕子敷在她的额头,第二天她就退烧了,现在她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撕去衣摆一处,跑到洞外抓起雪块裹在布条里,然后放到เ宁远行的额头上。
唐挽歌从来都是一个洒脱随性的人,她不会为自己所做的事情后悔,可遭遇这样的下场,心中还是难免苦涩,但她却必须承认,这一生,她就是个失败。
老农拿着菜,有说有笑的,宁远行听得很认真,时不时还会点点头。
挽歌严å重怀疑ທ这人根本不知道老农在讲些什么เ,他一个位高权重的丞相,哪知道平民的智慧?
这时,宁远行将视线投了过来,见她站在门口,眉头微微皱了下,迈着腿几步走到她跟前,也像老妇人一样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不多休息一下?”
看着就像关心娘子的好丈夫一样。
挽歌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瞪大了双眼看着他的手,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的手是才摸过泥巴的,这人竟然手也不擦一下,直接往她脸上蹭!
“怎么?发烧连脑子也烧坏了?为ฦ何不说话?”
挽歌面色麻木地将他的手拿开,然后拿衣袖擦了擦额头,她瞧站在一旁笑容满面地看着他们的老妇人,不自觉地将声音压低了些,道:“你怎么能骗大娘?我什么时候有你这个夫君了?”
“在外这样说不是很方便吗?”宁远行的声音淡淡的,他转头对老妇人说道:“大娘,我们两想说些私房话,不知你能不能ม”
“哦,好的好的。”老妇人也是相当识趣,小夫妻大难之ใ后,难免要亲昵一下,她也是过来人,当然明白,只见她脸上堆满了笑容,连忙退出屋子,留给宁远行和挽歌二人空间,并体贴地合上门。
待老妇人走后,挽歌的脸彻底垮了,她尽可能地与宁远行拉开距离,警惕地看着他,好像他是才狼虎豹一样。
宁远行见状,摇头无奈道:“你其实不用这般防着我。”
“哼!你的话能信吗?”
“我何时骗过你?”
“”
好像并没有。
但这也不能代表什么!
“你不带我回宫吗?”挽歌好奇,明明她昏迷的时候是带她回宫的最好时机,他为什么要带着她在外面逗留?
宁远行没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注意停留在那碗都快凉了的药上面,淡淡道:“你怕苦吗?”
“不要转移话题!!”挽歌急了,她的神经已经很紧绷了,可对方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这让她有种唱独角戏的感觉。
宁远行轻瞟了她一眼,反问:“你愿意回宫吗?”
“绝对不要!”回答斩钉ล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这不就对了。”
“什么?”挽歌傻眼了,“什么เ叫这就对了?你不抓我回宫了?愿意放我自由了?怎么เ可能?你肯定有阴谋!”
宁远行见她明明期待得很,却又小心翼翼,不敢相信的模样,心里暗叹:还是太天真。
他端起碗,对挽歌说道:“你先把这碗药喝了,我再回答你问题。”
“为ฦ什么要喝药?”挽歌盯着那碗药,不满的嘟囔着。
“病人不该吃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