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该拦着你父亲,哪怕跟皇家挣个鱼死网破娘亲也绝不让你进宫来生生的受这三年的苦啊”阿姨哭的真切,李理居然不由得心底泛起酸涩,眼里竟也湿润起来,想来应该是这身子的下意识反应。
这几天里她的生活没有人来打扰,非常自然地变成了一潭死水,每晚还要应付那ว张让她感到窒息的拔步床。
李理打量妹子一眼,直起身把屋子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嗬,那ว真真是低调奢华啊,地方倒是不大,麻雀虽小五脏却是俱全,大小家具看着均是名贵木材打制,屏风摆件无一不精美雅致,几捧沾着晨露的不具名鲜花看似随手一放却是疏密有致极有意趣。
呵,傅砚东就是这么混蛋,用“剔除奴籍”来形容他们俩的关系解除,就连一句正常男女关系结束时的“分手”都不配有。
倒是李理直接就大方แ就承认了她关注傅砚东好多年,入圈也是直奔这个主子去的,换言之这妹子就认傅砚东这一个主ว。
她的名字与这身子的名字一样,那ว这傅,和傅砚东……?又是不是有点联系。
啊,不敢想不敢想。
李理也没心思睡回笼觉了,洗漱一番๘插了满头的珠翠,奔着太后宫里去了。
摇摇晃晃坐在轿撵上,身后跟了一队的宫女太监,瞅着宣儿目不斜ฒ视的侧脸,李理终于确定自己的位份大概是蛮高的。
远远看去太后的宫殿愈发的大和古朴,沉沉的压在李理眼底。
“宣儿,上次给太后请安,是什么时候?我有些忘了”
“娘娘,您自进宫来,只寥寥的去过太后宫里几次,上次也是俩月前了”
“哦?哦,怪不得我记不清了呢”
只恨原主怎么没把先前的记忆留给自己一点,不然她也不至于不论做什么都是两眼一抹黑。
不管了,且先会一会这傅姓皇帝的老母亲吧。
一踏进宫门,就有一颇老成的女官上前来,“贵妃娘娘,太后正礼ึ佛,我这就进去通传一声,您稍后”。
“不必了,本宫在偏厅待一会儿就是,别打扰太后了”呀呀呀,贵妃确实位份不低呀,眼瞅着都快赶上皇后了,不错,满意。
女官眼神晃了晃,应下后传唤来宫女们上了许多茶水点心,“那ว贵妃娘娘稍坐,奴婢先退下了”
正殿里,太后正闭着眸转动手里的佛珠,“禀太后,贵妃正在偏厅候着,瞧着倒是与往常不大相同”
“如何不同?”
“像是稳重了许多”
太后拿起才将将送来的战报折子,“镇安侯一战一战的告捷,未必不是心里担忧着他这宝贝女儿,眼看镇安侯势力坐大,也不知当初ม接这贵妃入宫是福是祸了”
“太后,当初ม也是思虑周全了的,可谁知镇安侯……眼下是福是祸我们都得迎着了”
“也罢,让她进来吧”
李理琢磨着许久未见了,利ำ落循着这身子的本能,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给太后娘娘请安,臣妾前些日子身子微恙以至懒怠了,还望太后恕罪”
“无妨,本宫也不喜这些规矩,起来吧”
李理这才抬起头看向太后,登时大腿根一软,险些再次跪下去。
这活脱脱的就是她主子的亲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