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欢停下了脚步。
她满脑绮念,听到问话后不由自主地去瞟他小腹以下,脱口而出:“吃什么下面?”
女人的动作生涩得很,谈凯却感到异样的满足,心理上获得的愉悦远大于身体上的。
“大热天的逛什么街。”男人咕哝着,翻过身瞧她一眼,抬高了声音说:“别开车去啊,我等会儿也得出门。”
说完便示ิ意俞欢去厨房,“把诺诺的饭端来,看热了没。”
热烘烘的夏风从未合紧的窗户缝隙里吹进来,撩动着纱帘,那花朵的影子也随之在她赤裸的身体上游走——移到哪儿,他的吻便跟到哪儿。从她汗津津的颈侧到锁骨,又到เ胸乳,再到平坦的小腹,一路往下。
“就收工了?”
女人一遍一遍地唤,他也不厌其烦一遍一遍地答,直到对方挂上了电话。
“妈……”
也许互联网还记得她那ว句被淹没的“我愿意”。
“就来……”她慌慌张张准备走,谈凯长腿一伸拦住了她:“喝了酒还怎么开车?”
俞欢扯一下嘴角,含糊不清地应付了几句,感觉刚刚咽下去的食物正挣扎着从胃里翻涌上来。
谈凯收拾好工具,俞欢送他到门口,替他打开门。错身时男ç人结实的手臂不轻不重地从她的胸ถ前擦过,俞欢身体一僵,对方แ已经迈开长腿跨了出去。
她一口气吃了两个ฐ冰激凌,咬着木棍,心里默默跟着对面墙上的时钟秒针数:“1、2๐、3……”
而此时此刻๑,二十七岁的俞欢站在丈夫面前,已经流不出眼泪。对方的嘴唇还在不停张合,她只是木然看着,脸上毫无表情。
窗外传来轰隆雷响,是暴雨将至的信号。然后俞欢听到了自己异常冷静的声音——
“邹้明,你怎么不去死。”
男人怔住了:“你说什么?”
待反应过来后他瞪圆了一双被酒精浸得发红的眼,快步朝她走去,高高扬起了手:“你他妈有病啊!”
俞欢却比他更快,侧身躲开,醉醺醺的男人扑了个空,踉跄着撞向墙壁,不慎带倒了沙发旁的鱼缸架。随着“哗啦”一声脆ะ响,玻璃渣与散发着腥味的水四溅开来,几尾鱼散在一地狼藉里,徒劳地拍打着尾巴。
“我操你妈……”邹明撑着身子试图站起来,抬眼看见面前的女人后身体又一软,瘫坐回地上——
俞欢拿着一块玻璃碎片指着他,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对方听清楚:“不要脸的是你们,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