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告板上确实贴着一张公告,看到เ第三行时,一双眼睛差点没瞪掉出来,新任企划ฐ部总监的姓名栏里赫然写着:๘陈豪,不管横看竖看,都不是我——夏夜,这玩笑真是开大了!
睡醒时,阳光刺眼,不管三七廿一,跳起来便用冷水敷睑,半晌才想起是周末,不用上班。
“平均一年三次恋爱很过分么?”
两年后,他并未如约归来,在北京拓展的事业进入了新的展领域,他必须ี留下,在关于事业和我的选择题里,他总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如果我不想牺牲,不能妥协,那么我们之间将彻底结束,谁叫你爱他呢,要知道爱上的一方永远是输家。
无聊?漫长?沉闷?
半小时后,雅雯回来了。
见饭桌上的蛋花汤还飘着热气,便若有所思地对我说,“夏夜,我们结婚吧。”
我笑,毫不迟疑ທ地应道,“好啊。”
我将三分之二的饺子拨进她碗里,“你上班,多吃点。”
她扬起头,看着我,问,“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我摇头,“暂时歇业,会先搬出来,省得听我妈的紧箍咒。”
“房子找到了?”
“还没。”
“你可知现在租金多贵?”
我知道,不过若不嫌远,郊区的房子肯定会便宜些。
她见我没吭声,又说,“那份工ื作再鸡肋,也还养活你这么多年,千万别为ฦ一时冲动的决定而后悔,我原以为这个ฐ时候的你会更寄情于工作呢。”
我点燃一支烟,放进嘴里,“就是这个时候才更不想委屈自己。”
她叹口气,“也好,你也够累的。”
“我们公司附近似乎有房子在招租,旧是旧了点,不过地段不错,四通八达,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沉默十秒钟,“谢谢你,雅雯。”
“以身相许就行了。”她依旧开着冷冷的玩笑。
我很配合,“好啊,培养培养说不定能展出新的恋情。”
只要有她在,只要她还是单身,我就不会感觉寂寞,而且因为都是女人,不需要过分的小心翼翼,也不会莫名其妙地吃醋,可以放心地在一起,相比之下,同男人的恋爱既累人又伤人,仅仅是消耗品罢了,这五年,我真是受够了。
此刻,我需要的不是男ç朋友,而是可以保护我的武士,可是,我早已经明白,在现实生活中,永远不可能ม有这种男ç人。
雅雯介绍的房子是老式的木制房子,墙壁很薄,隔音很差ๆ,房客均为学生和蓝领一族,出乎意料é的是,我看的2o2居然带着小小的简易独立卫生间,据说是这栋老楼唯一的VIp房,虽然没有厨房,但不用挤公共浴室,包水电才五百一个月,还不用交押金,我当下便签了合同。
办妥手续,正打算去公司交接工作,手机响了起来。
我接起,是拓实打来的。
“晚上有空么?”他问。
我现在有的就是大把时间,但还是没有马上答应,“怎么?”
“一起喝一杯。”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犹豫,接着说,“我也叫了兴平和雅雯。”
“好啊。”
“我来接你。”
“那你到雅雯家给我们打电å话吧。”
“雅雯家?”
“嗯,最近我住她这儿。”
晚上八点,拓实准时出现在小区门口,尽管他做得含蓄,但我知道他对我很有好感,不然不会一遇红灯,就侧过目光来凝视我。
他是有企图的,可是做得很好看,不卑不亢,令人舒服。遗憾ย的是,出现的时机不对。
到了puB,已๐是九点钟,夜生活刚刚开始。
几杯酒下了肚,雅雯自然提起了我失业的事,兴平说不想工作,最好的办法就是逃到婚姻里去,设法叫男ç人养我。
大家都是这么建议,但说实在的,找男人比找工作难得多。
我说,“找不到啊。”
“你眼光不要太高了。”
“还好吧,只要他能一辈子爱我就行了。”
“这还不算高?!”他们三个惊呼起来。
是啊,这世上哪里有什么永恒不变的情感,倘若真有,那谁还去买言情小说?
“夏夜喜欢什么样的男ç人?”拓实饶有兴趣地问。
说不上来,好象很难用语言形容,一旁的雅雯却忽然指着台上说,“喏,就是那一型了。”
顺着她的目光寻去,舞台中央的那张唱椅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人,是一个长得相当帅气的男人,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抱着吉它正在调音,身上穿一件黑色紧身T恤,外加洗得白的牛仔裤ไ,头有点长,随意披散着。
然后,我听见他说:
“其实,回忆有时只是一个自省的东西,自省最可怕的是,那些记录可以欺骗别人,但往往欺骗不了自己,暮然回,早已物是人非,我们都变得太多了,是谁说过的?只有变了,才会懂得听陈升。
如果今晚,你被深深打动,却不知为何,那是因为我们都是迷失在爱情路上,等人认领的孩子。陈升的《风筝》,我最爱的一歌,送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