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素素想不想跟我出去,她说不想,我问她为什么,她说不敢。我说,不想是不想,不敢是不敢,两ä个概念,到底是不想还是不敢还是既不想又不敢?她考虑再三,最后跟我说她不敢。但说完又会忧心忡忡的问我如果出去,能ม带她去哪。我顿时语塞,我一个八岁的孩子,领着一个ฐ六七岁的女孩子能到哪去。我们吃什么?喝什么?住哪?带着她找哥哥还是丢下她不管?
在这里,我要隆重的介绍一下我的舍友,此牢总共五个ฐ女人,一个男人。这五个ฐ女人在我刚进去的时候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大群,至于到底是一大群什么,我懒得琢磨。可能ม是我当时我压根就没把她们当人看,只当是一群猫,一群狗了。又或者是一进牢门,一股味道扑面而来也打消เ了我去一个一个数人数的雅兴。
我问他这里总共几间牢房。
我不知道李公公是谁,只是就着他的话点了点头说没错。
他开口了,还看什么เ看,把我拉上来啊。
突然,一阵恐惧感从我心底深处油然而生,我的确七岁,却居然能够吃掉一只熊。我是个什么人呢?
我问父亲要搬家吗?
听了父亲的话,我暗自庆幸没有继续学认字,不然哪一天不小心把诗写反了,被杀了怎么办。我又问父亲,难道哥哥也大逆不道,该杀吗?
“哥哥走了?”母亲问。
飒飒西风满院载,蕊寒香冷蝶难来。
“你不出去就算了,你爱在这呆一辈子都跟我没关系,你得把我给救出去啊。毕竟是你给我骗下山的,不然我现在在山上一个人不知多消เ遥自在。”我说。
“年轻人就是心浮ด气躁,沉不住气,你要换个ฐ角度想问题,外面兵荒马乱的有什么好?在这里就不逍遥自在了?”
“万一我明天就拉去砍头怎么办?”
“放心,这里砍人是为ฦ了腾位置出来,住满了才砍。”
听了他的话,我这才明白过来为ฦ什么我住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被砍头,原来这座牢房处置罪犯的准则比较新异,罪状轻重无关紧要,重要的是牢房还能塞多少人。这就跟懒โ人家里的垃圾一样,垃圾得积攒到放不下的时候他们才舍得去倒掉。
我问老头:“上一批被拉出去砍头怎么没有你?”
老头说:“我给他们塞了两锭银子,我说这么大一个牢房一个人也没有实在是说不过去,我再住两ä天。”
“我看我们还是找机会出去吧,你武功这么高强,试试能ม不能把这石头墙给砸开。”
这老头特虚荣,经不住人家夸,一边捋着胡子一边笑嘻嘻问我:“你怎么知道我武功高强的?”
“吃熊吃的吧?那种熊我光是吃了一只就感到内力大增,你在兴安岭天天吃那东西,恐怕都成仙了。”
“我要声明一点,我武功高强跟吃熊没有太大关系,这主要还是靠我自身的努力。”
“对,对,前辈说的是。那什么时候把墙给砸了?”
“你真想出去?”
“嗯。”我坚定的点了点头。
“出去准备干什么?”
我想了想,道:“找我哥哥。”
“哼,你连曹州城都出不去怎么找你哥哥?”
“那你能帮我吗?”
“你哥哥在哪?”
“长安。”
“你会说普通话吗?”
“什么是普通话?”
“就是长安话。比如长安人管俺不叫俺,叫恶。”
“不会说。”
“不会说你怎么能ม打听到你哥哥的下落?”
“这个——我看——出去再探讨吧。”
老头站起来背着手走来走去,突然转过头说:“好吧,反正我也住了一个ฐ多月了,正好长安我也没去过,我陪你去走走吧。”说完举起手一掌推了出去,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墙被砸出个大洞来。
我见状立马站起来就往外冲,却被老头一把拉了回来,老头问我:“你去哪?”
“出去啊。”我说。
“等等,刚才太冲动,打错地方了。你看——”老头指着大洞,只见那边是个厢房,房里面一张大床,床上躺着牢头。牢头听到巨响猛的坐起身子,并朝我们这边望了过来,我和老头屏住呼吸,不敢作声。
过了半晌,牢头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又做恶梦了,唉。”说完一头栽了下去继续鼾睡起来。我和老头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老头一边张望着牢头,生怕他突然醒过来,一边跟我商量到เ底哪面墙是出口。我认为是有门的那面墙。我话音未落,老头又一掌把有门的那面墙砸穿了。
为这件事,我狠狠地批评了他,我说既然是有门的墙是出口,那你只要伸个手出去把门锁捏开就行了。砸墙声音那么大,如果不是牢头和那几个ฐ小卒睡眠质量比较高,我们又会被抓回来。
老头也觉得我的话有道理。
我们两ä个人终于跑出了牢房。由于牢房终年不见天日,我们早就没有了时间观念了。出了门才现此时已是三更半夜,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老头说应该找个ฐ客栈休息一下,而我心里因为挂念素素,所以我恳求他再回去一趟连素素一块也救了。
老头经不住我软磨硬泡,硬着头皮答应了我,让我稍等片刻,他去去就来。
我坐在一户人家的门口石阶上,等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忽然听见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我循声望去,看见老头领着素า素朝着我的方向跑了过来。后面是一群追兵。
老头跑到我跟前,一手把素素า推到我怀里,叫我们快跑。
我急忙把素素背了起来,拔腿狂奔。
身后隐隐约约的传来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