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鸿戈的故事曾经不止一次感动着紫耘芳的心,而每一次都让她泪雨涟涟。她的心绪变得苦涩,虽然高中的学习生活充满了紧张的愉悦,但是那ว段戚美断肠的故事还是时常令她回味。他喜欢他的文笔,感伤的文字和真诚的语言令她回肠隽永,她为能有这样一位远方的朋友而由衷地欣慰。一种朦胧的爱袭上少女的心境,从此她比任何人都关心遥远的西部,那河西走廊的尽头,那大漠雪山的戈壁,那ว令她心弛神往的男孩的故乡……
第二天继续向西前行,直到古老的孔雀河岸盐碱滩遗迹西侧的楼兰古城,大家现了一个书包。里面有桑宁的作业本。我和同学们继续寻找,终于在一座土崴子里面,现了半埋在沙尘中的两ä个少年,清理后看出是穿着花点衣衫,ไ破旧牛仔裤的小扈和秋漩。
忽然,一股淡淡的香气袭来,空气中弥漫着这股神秘的幽香味道。不可思议的香味,就象祁连山上的雪莲,让疲惫的身体兴奋起来。
公元1745年,香妃生于西域的一个贫苦家庭,从小种植一种香草,名为麝香兰,因而长大后浑身便散着一股奇香味,因此起名为“伊帕尔汗”(维吾尔语香女之意)。
紫耘芳没有说话,拿着像册,眼泪不知不觉滴落下来。
少女将纤细的手指抬起来,在满是尘渍的车窗玻璃上划一个小小的心的轮廓,然后偷偷地将这一方轮廓清洁干净,明媚的光线和湛蓝ณ的天影瞬间将一份愉悦的明亮送进她的座位,她不再注视窗外,而是用心灵打开记忆中用不褪色的自己曾经书写的信。
您好,今天是我最高兴的日子,爸爸给我拿回一封来自很远地方的信,和一百元钱。我才知道自己又能够上学了。我和妈妈都哭了。爸爸告诉我,这是很远大城市一位叫紫ใ耘芳的妹妹捐助咱大西北贫困失学孩子的……。
我真的很想见到เ你,有时我甚至怀疑ທ你是否还在楼兰,没准儿已๐经远离家乡去南方的广州深圳或者附近的兰州打工去了?或者去了你们县城干什么活了。但是我依然相信,你会信守诺言,最终通过努力考上理想的大学。好让我们有相识的那一天!(不过没关系喔,考不上照样可以见面的!)
这些天我经常翻看有关西部ຖ人的小说,那ว些主人公都和你一样,性格硬朗而倔强,倔强得像昆仑山的冰雪,冷酷中带着炽热的感情。但是我依然无法评价你的性格,在这网上聊天、msn和emai1้以及QQ盛行的时代,稳如泰山的你倒真像秦朝那ว些捍卫尊严的兵马俑,凄冷地守护着故土和信念,直到自认为可以“复活”的年代,不然怎么能ม七年中只回过两ä封信?你知道我的感受吗?
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凭着自己在班里的人气,为这事专门咨询了班里最牛的帅哥,校大名鼎鼎的F13狼狼头大哥邱逐翰,得到的答复是:好男孩一般不喜欢女人的施舍。
我好心凉啊,是我错了吗?我不该一厢情愿地给你寄钱,也许是我的居高临下或者什么เ不礼ึ貌的原因使你讨厌我?我真想不明白,到底是我错了,还是这个ฐ时代有毛病。我的假期就在这样苦闷的猜测中度过,我不知道自己的角色到底会持续多久,真想象不出什么时候会不再惦念着我的西部梦幻。
那天晚上,钟怡梦带着疲倦第一次来到我家,我实在忍不住,就谈起关于你的事。她很吃惊,尤其是当我拿出那么多寄给你信的附件(请原谅我早就将寄给你的信留下复件了,我想那些东西可以成为珍藏的回忆),竟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头上还冒出许多汗,
“你怎么了?”
我被她的举止吓坏了。
“生病了吧,我给你弄点药来!”
“没什么เ,我只是头疼,总觉得你家有一种特殊的香味,觉得很难受!”
“噢,我种了一种花,世界上罕见的,也许你对它们过敏!”
她休息了一会儿,就告辞了,最后说了一句话:
“这个ฐ世界再没有你这样好的人了!”
我感到莫名其妙,本来是想求教于她,缓解我的苦闷,可是她的精神状况比我还糟。也许是生活的压力太大了,显然非常无助,父母的年龄大还经常有病住院,换成我精神可能也会有点错乱。
看来没人能理解我的真实心境,真想从此不再给你寄钱,可还是放心不下,我必须信守我的承诺,将资助进行到底。“虽然这仍将伤害着你那死要面子的自尊心。”
给我回一封信吧,只写一两行字就足够了,我好迷茫啊!
孤独的泥翅小飞燕
天堂的邮筒总会滞留晚秋的鸿叶
沉闷的梦境走在没有信使的天街
相知红袖却掩不住含泪思念的墨滴
嘶哑的小楷不再回那千行的无别
一个ฐ对着镜花莞笑的音容正在消逝
没有回音壁的天堂
迷路的仙女回不了天堂的宫阕
没有喜怨哀欢的风铃
善舞的虞姬怎能情赠绝唱的楚歌
没有荻花秋江的琵琶和弦
心灵的知音注定弹不出高山流水
春江花月夜……
耘芳于放学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