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普天成想问又不敢明问,只能试探。
“想套住别人,我说秋燕妮你太傻了,几个亿不明去向,到时你还没张嘴就有人把你黑了!”
“什么叫假账,你别乱说,我请你来,只是帮这家企业重新建账,明白不?”
“下机后我会安排专人去接,你要做好多待一阵的准备。”
中午饭普天成没吃,吃不下,秘书闻捷进来了两次,没敢说话,站一会出去了。后来来的是曹小安,怯怯唤了声省长,见他不做声,叹一声也出去了。普天成继续盯住那陶,仿佛所有的机关都在那ว尊陶里,也仿佛所有的解药都在陶里。
秋燕妮面色早已苍白,那张在普天成面前一向娇美的脸现在透出死人的气息,面部肌肉除了抽搐外,再就是绝望。似乎她拿出这些东西,也是万不得已的抉择。
但大华确确实实是在玩别的!
“燕妮不敢。”秋燕妮怯怯道。
但他并没有就此对秋燕妮撒手不管,撒不开手的,如果能撒手,早就撒了,干吗要等现在?不但撒不开手,最近一段时间,关于大华,常常闹得他睡不着觉,他的失眠症又犯了,很痛苦。有谁能想到เ,堂堂省委书记,会让一家外资企业折腾得睡不着觉呢。宋瀚林还真就让大华折腾上了,所以畅快地同意路波的意见,让普天成不再过问高公路的事,除去一些不便明说的目的外,就是想让普天成腾出点精力,盯一段时间的大华。
他觉得有些东西很好玩。
“贫道住持白云观这么多年,从未听说观下有金矿,可突然有一天,他们派人来说,观下有矿藏,要开采,让我们把道观搬到对面山上去,重修道观的钱由他们出。”三真道长说。
“是三真师父啊,怎么?”普天成脸上露出不解,想不明白这么เ晚了这三位怎么เ能找来。
“天成啊,这个人我们先不要去管他,不过交通这个摊子,你得动动脑子了,再这么เ下去,我怕这个行业会让他们烂掉,到那时,我跟你都交不了差,交不了差啊……”
普天成破例没在现场作指示,只是在姓马的引领ๆ下,下到工ื地看了一圈,一言不离开了。
十一点钟回到家,乔若瑄刚刚洗完澡,头还湿湿地披在肩上呢,问他去了哪?普天成说还能去哪,处理了几份文件。“你真忙啊,夜以继日不知疲倦。”乔若瑄话里明显有了挖苦,普天成没跟她纠缠。自从被革职后,乔若瑄说话总爱带刺,有时甚至恶毒。普天成都不计较,他知道妻子心里有痛,宋瀚林一直答应要为她安排,乔若瑄也眼巴巴๒地盼着,盼来盼去,还是挂在空当里,眼下乔若瑄只挂个ฐ省委党校调研员的虚名,班也不上,整日无所事事,心情能好才怪。
普天成的判ศ断没有错,路波的确是在生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