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后面也见过几次。但关系真的淡了,远了。”
“哦。”宁海心里有很多疑问,却不便多问。
“我也是。”东子也学着她的样子,甩出一团雪花,却打在不远处的枯树上,像一团散开的烟花。
那日清晨,当她从睡梦中睁开眼睛,便听到一阵细细碎碎“沙沙”的声音,她抬头望向窗外,雪白一片,纷纷扬扬的大雪从天而降。她兴奋得来不及套件厚外套,奔跑着出去,在雪地里先踩出几个脚印,仰头在飘扬的雪花里转了好几个ฐ圈才进到屋里。大自然的神奇所赋予的浪漫给她心里带来无限的快乐่,那一刻,她忘了所有的忧愁。只有快乐,只有从内心感受的美妙……多年后,她仍旧记得那场雪,记得在那场雪里所得到的心灵的快乐。
“他可能也想过跟我结婚,但我的信心不足,跟他在一起的信心不足。”
“答应要去接她的。”
“明天。明天下班后我请你去喝杯咖啡吧。”
“我们回吧。”金穗子说。
大朱“嗯”了一声,没有看她,想着她可能只是出去有点小事,立马会回来。
“是的,你说得很对。”宁海称赞她。
她想起了以前跟大朱也常来珠江边,常在这夜晚的栏杆边拥吻,大朱还会背着她走上50่步、10่0่步,他们一起在珠江边踩一辆自行车,他们牵手散步,他们欢声笑语……像放电影一样,所有的镜头,瞬然之间都被最后一个镜头压住:狂叫,痛苦,屈辱……
抽完一支烟,金穗子说:“今夜,晚了。我们不聊了吧?”
“啊?”金穗子有些惊惶。
有时候断然放弃未尝不是一件好事。离开,让大朱更想念我。
金穗子从来没想过会见他。可近些天心里却又有些堵得慌,没有任何原由á。临下班的时候,刚好看到เ他在qq上发来的消息。
后来金穗子总结那一段时光,真是紧张好笑又无奈。嫁人是必须的,但急于嫁人却是错误的。
“你在哪里?”网络那端陌生的男人问。
“我在广州。”
“我在深圳,那ว我们怎么เ见面呢?”
“我不知道,碰机会了?”
“不如你过来深圳吧?”
“我一个女孩子,跑那么远去见你,总不好吧?”
“没关系,你过来,住我家,我一个人住。”
金穗子咋舌,放弃。
广州ะ某晚,某男开车20่分钟,过来见她。
“你离婚多久了?”有这样的开场白吗?这是男人见到金穗子的第一句话。
“啊?!我还没结过婚,怎么就离婚了?”金穗子语气里带着惊诧。
“我见了三个离过婚的女人了,你是第四个。”
“对不起,我未婚。”
“哦。其实我也未婚,不如我们相处吧。”
“啊?!这么快?”
“是啊。都未婚,相处一下就结婚呗。”
“对不起,太快,我可能ม比较慢热。”
金穗子长叹一声,离开。有些男人啊,是不是没有女人教一教,话都不会说?
又一个。
“我离过婚的,你能ม接受吗?”这位倒爽快。
“应该……还能接受吧。”金穗子的语气颇็有些勉强。
“那就好。我儿子20岁了,你能接受吗?”
“啊?!你多大?”
“我四十。我结婚早。”
“哦,年龄倒不算太大。”
“我有孙子了,你能接受吗?”
“啊?!”金穗子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
“是的,我儿子结婚也早,孙子半岁了。”
“敢情你们家全都赶早ຉ班车啊?!”
“呵呵……”
“那如果我跟你一起,我还没结过婚直接就做奶奶了?!”
“嘿嘿,不好吗?直接升级。”
金穗子狂汗,看来自己真是太晚结婚了!
想找个合适的人还真没那么容易,自己้只想着“差不多”就得了,可这到底是差不多还是差太多?连她自己都糊涂了。
既然糊涂,金穗子干脆就不着急了。一如著名诗人徐志摩所言:我将在茫茫人海中ณ寻找我唯一之灵魂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金穗子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