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突出的建筑的还要数纪念教堂了,教堂正面四幅代表爱、希望、信义、博爱的壁画显得尤为引人注目。再走近仔细看,每一扇窗上都有精美的壁画,使这座教堂完全成为一座艺术的瑰宝。
“我们是想来找你了解一下情况的。”
夏洛克不解地看着我走向墙角边的垃圾桶。
那ว究竟是谁,又是通过什么途径,使死者服下大量的亚硝酸盐的呢?
我脱下死者头上的魔鬼面具帽,他的脸即刻呈现在眼前。他面色苍白,瞳孔扩散,鼻孔里淌着血丝,嘴唇青紫,脖子上有宽度约为一点五厘米的缢沟,在脖子后方แ形成八字形,是不是致死原因还很难轻易下结论。他身上的尸斑呈现淡紫ใ红色。
这样比中国传统的以吃来庆祝节日,更能有效地缓解工作中的压力。
从大使馆中走出,突然觉得很怀念这里的一切。
我是人类。
虽然这么推断,我仍然上前简单地查看了一下他的情况:右边颅骨破碎,露出灰色的脑组织;肋骨断了六根,刺入肺部;肝脏破裂ฐ;右腿和骨盆组织都被火车碾压。无论哪一处伤都是致命的。我只好尽量在不继续破坏他身体完整性的情况下,将他送回中心医院。
火车的鸣笛声由远而近,我静静地等待着。
裂脑人!
看见这个词语,我心里一惊。
我算是裂脑人吗?
虽然我对林导师的医术深信不已๐,他在做手术的时候,肯定已经将胼胝驳接完成,但是万一其中的几束神经接触不良呢?结果就是像今天这样,生左右手抢夺一本书的现象。我开始担心以后会不会有更离谱的事情生在自己身上。
我的左半脑แ是法医的,所以有法医的理性和推理能ม力,不轻易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的仔细认真,不轻易否定任何一个可能ม性的谨慎冷静;而右半脑是光电物理系大学生的,所以有物理系学生的感性,卓越的心算能ม力,以及对数字天生的敏感直觉。在我看来,物理本身就是一种艺术,是大自然的艺术,有微观的视角和宏观的理念,偏向图象的思考,力学的运动轨迹可以化为图象,光学和电磁波的震荡也可以具象成波形曲线,热学则可以想象成无数个微粒在有限空间内的运动,而电学,也可以将无形的电流想象成有形的物体。想到这里,我不由á得庆幸起来,两个从某种意义แ上来说完全不同的大脑แ,当它们联合起来的时候,就等于同时拥有了两种思维方式,所达到เ的效果也是乎凡人想象的!而记忆的缺失和混乱,在这个时候也显得不值一提了。
吃午饭的时候,恰巧在餐厅里遇见了马森馆长。他提到เ了他的女婿,说他今天下午会前来拜访,然后晚上等女儿回来一起聚餐。
真是幸福的一家子。我不由得有点羡慕他们。
那么多人,都有自己的家,自己的爸爸妈妈,或者儿子女儿,妻子丈夫,有那么多人爱自己,那ว么多人可以值得去爱;曾经我也有自己的家,而现在的我,远离了自己的故乡和家,除了林导师之外,没有一个可以值得我真正信任的人。
想到这里,一股悲凉的气息从我心底深处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