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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诗人和白日梦(2)

毋庸置疑,孩子们对环境的理解是真实的,并真正地投入到了游戏当中去,舍得在这里花费心血和投注感情;所以,“严肃”并不是真正和游戏相对立或相反的东西,“真实”才是。当然,儿童非常专注地投入游戏,并不是痴迷想象的世界,他只是将现实中可见可触的物体、场景等搬进了他的想象当中ณ。“白日梦”和之相比则不同,它没有游戏和现实的联系,而是纯粹的脱๳离实际的想象。

可是,一旦儿童到童年后半段还记得这种泄殖理论,这种情况不是没有可能,只是比较少,那么เ,关于“孩子从哪里来”的问题,他们就很可能作出另一种解释:一个人若吃了特别ี的东西,就会生小孩。这种回答听起来像是一个神๰话故事,和前期的回答已๐经截然不同。关于这一点,我们可以从精神病患者的身上看到些许理论痕迹,例如,一个神经症患者会认为他排泄的粪便是他所生的孩子,并将治疗医生领到墙角观看,高兴地说:“这是我今天生的孩子。”

如果之前孩子没有受到过任何过分惊吓,那么他们会非常直接地询问父母或者保姆,因为ฦ在他们眼中,父母或保姆就像一本百科全书,什么เ都知道,并且从他们那ว里寻找答案是最直接也是最便捷的方式。不过,不用想都知道,他们通过这种途径是不可能ม得到เ答案的,长辈的回答或许模棱两ä可,或许责怪孩子不应该问这样的问题,或许就干脆编个故事糊弄过去。德国的父母经常会讲“小孩是鹳鸟从水里叼出来的”。可以相信,百分之八十的孩子是不满足于这种答案的,但是他们不会公然表示,只是将信将疑。

我对由遗传而导致的“变质性”非常有感触,因为,在我治疗过的严重歇斯底里症和强迫症的神经症患者中,绝大多数人的父母在婚前有过梅毒史,甚至有的还得过脊髓痨或全身麻痹症,有的则患过病毒。当然,我们首先要明白一点,梅毒本身是不会遗传的,我们在那些后来患神经症的孩子身上看不出一点儿有遗传父母的梅毒的征兆,这种病能遗传的唯一特质就是他们变异的机体。我并不是说子女形成神经症体质肯定是由于有患梅毒症的父母,可是,我觉得,这层关系绝非偶然,也不应被我们忽视。

在孩子心中,幼儿对父母的情爱是最重要的内容,直到青春期,这种情爱重新า苏醒,并指导他选择性对象的倾向。但是影响其性对象选择的因素不止这一个,还有其他也๣同样来自童年经验的一些因素,所以,他的性发展并不指向唯一一个方向,而是非常复杂的(人类的情欲生活是非常复杂的,若不追溯到童年的经验,恋爱时那种情不自禁的性质是非常难以理解的)。

大多数人对男性和女性区别的认识,感觉是非常明确的,可是在科学领域,这个问题却始终十分混乱。大致说来它们可以表达三种含义:第一,表示主ว动和被动;第二表示性别ี上生物学的含义แ;第三则表示一种社会学上的意义。

根据观察,性器官可以通过刺激而产生兴奋,有三种来源可以产生这种刺激:1经过我们所了解的那ว些性感区从外部世界传导给它;2๐通过我们还不清楚的内在有机世界的运行机制产生;3通过积淀着外来印象和承受着内在刺激的精神๰世界来传导。这三个ฐ方面的刺激最终都会导致同样的结果,即形成一种包括精神和身体上产生显著变化的兴奋状态,这是一种“性兴奋”的特殊状态。表现在精神๰上是一种奇特的和非常迫切的紧张感。在身体指标上,变化最明显的则是性器官,它随时可以准备进行性交活动,这种兴奋状态也可以说是做爱准备的阶段,具体表现为男性生殖器的勃起和女性阴道润滑液的分泌。

第一,口欲是性器官的一种前期体系,即它具有吞食同类的性质。在这一时期,性活动和摄取营养的活动是一起的,两性还没有开始有差异,两方แ面的对象可以相互混同,其性目的是将对象合并到เ自己体内。在后面的同化作用中,这种原型扮演了重要的精神角色。我们可以从吮吸指头这一行动中ณ看出一点点残迹。到吮吸指头的阶段,性活动已经开始将身体的一部分替代外在的对象了,性活动渐渐与摄取食物分道扬镳。亚伯拉罕(aahaທm)在论文中ณ曾详述过有关这一时期在成人神经症患者身上的残迹,后来,他在另一篇论文中,又将口欲期和“虐待—肛门期”分为两个阶段。

四、重现幼儿手淫

我们还可以试着用另一种方法来解释这种升华作用的机制,性潜伏期形成的主要原因是生殖能力的后延,所以幼年的性行为是没什么用的。另外,幼儿期的性活动通常不那ว么令人愉悦,因为这种来自快感区的行动也๣只能带给人非常不好的感觉。长期这样,它们就逐渐激起一股相反的作用力,或反向情感,厌恶感、羞耻心和道德感等之ใ所以建立起来正是由于这种不愉快感的帮助和精神๰上堤防的作用。

2一般来说,在严重的神经症中,常常是集中性变态行为一起出现,不可能发现单一的性变态行动。每一种性变态现象都可以留下印记,可是,总有一种特别强大而凸显出来,这样,它就为我们提供了研究它的可能,我们可以由此去了解其不为人知的部分。

可是,一旦观看的欲望变成了下面的几种情况,就不再属于性正常范围了:1้只是喜欢观看性器官,而对性对象其他部ຖ分毫无兴趣;2当观看的东西是普通人所厌恶的东西时,如喜欢偷窥别人大小便的样子;3当观看起到的是压制性兴奋,而最终不能促使人实现正常的性目的。通过我长期的精神๰分析实践,最后一点实际上表现为一些患者有暴阴癖,总是喜欢将性器官裸露给别人看。这种人以为,他将自己的性器官暴露给别人看,别人同样会把性器官给他看,会达到เ一种交换目的。这种想看别人性器官和想被看的心理是非常奇特的,属于性变态行为。后面讨论的变异现象中,这种情况占有举ะ足轻重的地位。在这种情况里,性目的表现为主ว动的和被动的两种形式,也可称为正负两种形式。唯有前面讲的厌恶感,也就是羞耻心的力量,才能ม够阻止窥视症,并彻底将这种欲望消除。

(九)结论

1完全性颠倒者。同性是这类人自始至终追求的性对象,任何时候他们都对异性没有任何性方面的欲望和渴求。对待性行为相关的事情,异性对他们来说是毫无需要的,甚至有些厌烦。伴随着这种厌烦情绪,他们就不会像正常男女那样进行两性之间的性活动,即使勉强进行性交,他们也不认为这有何快感和兴奋的感觉。

而我认为,这件事情的重点并不是在这里,而是大人们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给孩子们造成一种玄虚和神秘的印象,好像只要是关于性的事情,就比其他一些不适合他们知道的事情更隐秘。要想纠正这一印象,首先从开始就需要坦然面对,让孩子们对这个问题的认识和理解像知道其他常识一样正常和坦白。同时,学校的教育也应该从容并且开明地进行,不要有意避开和干涉,可以在讲动物世界的自然科学时,强调和重视讲解动物界的生殖、繁育历程,并说明,人作为ฦ高级动物,和其他动物在机体方面并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基本是一致的。经过这种教育,再加上家庭也对这个问题不是压抑,而是开明处理的话,那么เ我们会见到下面这种非常可喜的场面。在一个幼儿园中ณ,一个小男孩对他妹妹说:“你说的孩子是由鹳鸟叼来的说法是不正确的,因为人也是哺乳຃动物,一只鸟作为卵生动物是不可能生出其他哺乳动物的孩子来的。”这样的话,孩子们的好奇心就不会受到压抑,他们每一阶段的困惑和疑问就都可以通过正常渠道解决了。

接下来,我想要解释这样几个问题。第一,能否让孩子了解一些关于性的实际情况,获取一些必要的关于性的基本常识?假如这种做法是可取的,那ว么,第二,我们应该在孩子多大的时候传授这种知识比较好?第三,我们应该以什么样的方แ式,通过什么样的途径来跟孩子做这方面信息的沟通?在回答这三个问题๤之前,我想表达一下我个人的想法。我认为,得到后面两个问题的答案是十分需要和迫切的,可是,令我非常惊异的是,为什么第一个问题会非议众多,引起轩然大波?我在想,当今的我们为什么要对孩子们遮遮掩掩、避而不谈人类性生活的知识?这究竟有什么เ必要?难道是恐惧孩子们生理尚未成熟,一旦对这类问题产生极大兴趣就产生副作用?还是想利用隐瞒一件事情的真实面目——这原本是社会文明本来就允许的唯一的发泄方式,从而去阻碍孩子们性本能的发展,然后直到他们长大之后,自己慢慢发现这个事实?抑或我们大人认为,假使没有外界的影响和刺激,孩子自己永远不会主动去咨询、疑惑、探索和了解性生活的真实情况,给他们保留แ这像谜一样的事情?难道我们真的想让孩子

我过去所提出的,“白日຅梦”的作者觉得幻觉是低俗的,所以总是设法将之隐藏,而不让人知道。现在我确定,即使他们将之披露给我们,我们也不会很感兴趣,并从中得到愉悦的感受,相反,还会使我们反感或厌恶。可是具有文学天赋的作家,则会让我们从他的“游戏”或“白日梦”中感到快乐่。我们目前还不知道作家到底是怎么เ样创造出这样的效果的。

用某种技巧ู战胜人们的厌倦感情,这是诗或艺术的本质,这种厌倦感情和每个个ฐ体与他人间的“障碍”密切相关。我认为ฦ有两ä种方式可以克服这种“障碍”:艺术作家用变换或“伪装”的手法将“白日梦”中的“自我核心”特征变弱,变得让人容易接受;第二是他以审美的愉悦来给我们呈现他的幻想,让我们从中获得满足。这种快乐่的增加,又可以进一步刺激我们内心深处更多的快乐,我们称之为“额外刺激”或“前快感”。放松和释放我们内心的紧张是文学欣赏的实质,作家们通过既能让我们欣赏到自己的白日梦,又不让我们感到为难和可耻的方法,这就是造成这种效果的原因。我们即将可以进入更加神奇、有趣和复杂的领域,可是现在又需要停下来,暂时先终止这个研究。

。。小。说。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