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目调息,发现软筋散的药效已经退去,他的内力已经恢复,只是背上的伤口仍然灼疼,似是毒性未解,导致他靛温过低。
夕阳下,她的小脸泛着金光,白皙透亮,长长的睫低垂,只因正看顾着他的伤口,漂亮的唇紧抿,像是正为他担心。
她不爱杀人,但是在必要的时候,她不会心软。
发现她连耳垂都泛红,丁驯知道她并不如表面上那般对他无动于衷,他的心情勉强得到平衡。
“让我换回男ç装。”骑在马上的任放忧,终于不满的对着丁驯抗议。
任放忧气窘的往岸上走,蹲下身来,想从一堆小山般的衣服堆里,找到自己的绑胸。
于是,丁驯前脚刚ธ走,任放忧后脚随即往记忆中的热泉奔去。
从那时起,她知道,自己更不能ม是个姑娘。她的打扮像男人,穿着也像男人,就连心绪也像个男人。
“我就是丁驯,你听过我?”丁驯好奇掉眉。
此话一出,停住的人不只是丁驯,连任放忧都转过头了。
“等!”任放忧俏脸一变,对外头斥喝,声音虽然清脆,却也充满力道。
此话一出,任放忧的手晃了一下,差点儿没将汤给洒出来。
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净挑她不想回应的话。
“信不信我毒哑你?”她撂下狠话,眼神狠绝。
丁驯哈哈大笑,决定暂且饶自己一命,看着她又羞又恼的表情,难保她不会一把刀捅来,结束他的生命,也结束她的困扰。
只是,他的笑声依旧停不下来,只见眼前黑影一闪,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点了哑。
丁驯一双眼瞠的很大。这、这丫ฑ头……竟然点了他的哑?
太、太、太果决了,他真是欣赏。
任放忧真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了……她点了他的哑,但是却制ๆ不住他火一般的注视。
“你嫌命太长是不是?”难不成真要一刀了断ษ他,才能ม制ๆ止他对她的干扰。
丁驯这次不再开玩笑,认分的摇头,自己伸手一口把药汤给饮了,然后乖乖๔转过身,露出背后的伤。
任放忧一瞧见那伤,顿时心软了不少,走到เ桌边,将木碗放下,拿起药膏,再回到他的身后。
她抹起一坨药膏,温柔垫他上药。
丁驯闭上眼,舒服的享受她温柔的抚触,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房里,很安静,没有任何声响,只有两人平顺的呼吸,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亲昵。
上好药之后,任放忧解开他的哑。
“别在说些我不爱听的话,要不然我真的走了。”任放忧在他的面前插腰说道,话说得很硬,但她的脸上、语气上,却多了一丝无奈,添了一分娇媚。